Scissors.

高功率暴躁废话输出机器🙄

【方应看x你】遗恨吟

大家都给侯爷吃刀子,我来给方夫人发刀子_(:3」∠)_

最近负能量爆棚就想虐一虐¯\_(ツ)_/¯

对不起侯爷_(:3」∠)_

OOC可能有慎入哦_(:3」∠)_





【一】

本以为,当年为了替你压制蛊毒,取了自己心头三寸的心尖血做药引,已是方应看做过的最傻的事了,却不曾想,方侯爷为了你,竟愿意以命相抵。

唐晚词终于还是没有寻到能根除你的蛊毒的办法,你打心底里便放弃了。

方应看眼见你一天比一天憔悴,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,甚至开始有了昏睡不醒的症状。

一开始,除了夜晚入睡的时间,你只会在白昼间昏睡一到两个时辰,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你昏睡的时间逐渐拉长,以至于最后你长睡不醒。

你保持着呼吸,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,却始终没有再睁眼看过他一眼。

后来某一日,你终于转醒,只见方应看笑着坐在你床边,脸色却是有些苍白。

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你觉得自己不该再一次醒过来的,应该就此在长眠中逝去,可是你重新睁开了眼,看见了这个世界。

不安的情绪占领了你的全身。你捋起自己的袖子,手腕上的蛊纹保持在你昏迷前的完全盛开的状态,你的意识却如此明晰——这不正常。

你焦急地抓住方应看的袖子,问他:“我为什么会醒过来?这蛊纹……为什么是这样的?”

他对你笑了,没有回答你的问题,依然是那句话,你却从他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虚弱,与不舍。

他说:“这世上没有我方应看做不成的事。”

你和他已经成婚这么多年,每每当他这么说,必定是神采奕奕,尾音上扬,怎会如此这般,夹杂着哀伤的神情?

“方应看,你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你板着脸,一掀被子坐到床沿,双手抓住他的手臂,严肃地说。

方应看依然没有正面回应,只是伸手扯过被子替你裹好:“你身体才刚恢复,小心别着凉了。”

你沉默了,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,他也不和你对视,仿佛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地给你裹被子。

可是你知道,他是在逃避回答你的问题。


【二】

你的身体一天一天在好起来,可是方应看的脸色却越来越差。

不是不知道,也不是没看出来,只是你心里清楚,方应看不想说的事情,无论你如何问,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。

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你就出去吧。”

你看着那个昔日总爱动不动调戏你的方应看,如今却每日都在刻意疏远你,仿佛被人用小刀一下一下,在你的心脏上划下一刀又一刀,力气不重,却滴着血。

你颤抖着声线问他:“方应看,你一定要这样吗?”

他眉头一皱,抬头看着你,见你表情伤痛,眉间似有松动,却也只是表露了一瞬,接着便厉声对你说道:“出去!”

你站在原地没有动,眼里噙着泪水,却咬紧了后牙,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。

“彭尖!……咳咳……”方应看见你仍然不走,便扯起嗓子要喊彭尖请你出去,却不料,话没说完,胸腔里头翻涌上来的一口血倒是没压住,直接吐在了案几上的宣纸上。

你看着他就在你面前,生生地咳出一大口血,惨白着一张脸,皱着眉头,双手撑在桌面上,下唇上鲜红一片。

“方应看!”你惊叫一声,直接冲到了案几后扶住他,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仍然往外咳血,声音都染上了哭腔,“你怎么了!?”

方应看握住你的手,想要告诉你别担心,却始终没法子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血腥气,才写了没几个字的宣纸,倏忽间便被他的血染红。

彭尖急匆匆地跨进书房来,却见到这样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——你哭着扶住方应看,而侯爷还在吐血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部给咳出来。

彭尖连忙架着方应看出去,喊人去请神医赖药儿。

你坐在方应看床边,眼眶泛红,盯着他的胸膛,方应看靠坐在床头,无奈地任由你拨开他胸口的衣服,一朵颜色妖艳的彼岸花在他心脏处。

那是蛊纹,等到这朵花完全开放,就是方应看身陨的日子。

“方应看,你说说你,一个大男人胸口开一朵花算怎么回事?”你扯起嘴角,摆出一副不伦不类的嘲笑嘴脸,嘲讽他道。

方应看两条眉毛向两边一撇,叹了口气,抬手用指腹抹去你眼角的水珠:“要嘲笑我就好好嘲笑,哭什么。”

你吸了吸鼻子,红着眼睛,用手指重重地戳戳他胸前那朵花,一边戳他,一边从眼角淌下两行眼泪:“你就为了这个,疏远我,还凶我?”

“是,怕你担心,所以想瞒着你。”方应看抿了抿唇,抬手继续替你擦眼泪,声线低沉,“可惜啊……瞒不住了。”

“要不是被我撞破,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瞒下去?!”你怒了,吼了他一句,便生气地别过头去。

方应看又看见了当年初次见面,被他一句话气得鼓起脸颊,宛若一只河豚的少女。

那时的你与他,还从未想过今后你们二人会互为连理,甚至也未曾想到,你们会因为此蛊受尽折磨。

“呵……咳咳……”方应看轻笑一声,喉间一痒,又咳了起来。

你心下一紧,转过头去看他,紧张而关切道:“怎么了方应看?”
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才没说几句,他又咳起来,你看见一丝血从他的指间溢出,落在了被褥上,鲜红而刺眼。

你沉默着自袖间掏出一方帕子,将他的手拉过来,把他满手的血迹擦净,又翻了个面,替他把嘴角也擦干净。

方应看嘴唇紧抿,静静看着你替他擦手擦嘴的动作,见你转身替他倒温开水,用一种你从没听过的,带着些决绝的声音叫着你的名字,然后说:“你出府吧。”

倒水的动作一顿,你没理会他,等他继续和你解释。

“你离开神通侯府,总比以后落得个寡妇的名声要好。”

你从没听见过他这般轻柔地说话,心里抽紧一般疼痛。

“方应看,我告诉你,”你咬牙切齿地揪住他敞开的衣襟将他拉近,“我死都要缠住你,你别想推开我。”

那双不复轻佻神色的凤眼颤了一颤,接着敛了敛眸,轻笑一声道:“好。”


【三】

在那日被你撞破一切之后,方应看也没再故意疏远你或是推开你,倒也乐得你来照顾他。

他又吐过好几次血,却都没有那一日,在你面前吐得那般多。

你既高兴,却又担心他在你面前逞强,咳了几口血,背着你又吞一大半下去。

当时这蛊还在你身上时,方应看寻了好多法子,寻过很多大夫,甚至还为你闯毁诺城,却都没有能够为你根治,现如今他将这群蛊虫引到自己身上,虽然没人提,你却是明白的。

此蛊,药石无医。

你所能做的,只有竭尽全力,想尽一切办法,延长他的生命,以及在他仅有的日子里,好好地陪他过完。

许是害怕你们能够共同度过的时日无多了,你们之间的每一次云雨,每一场情事,全都淋漓尽致。

方应看总是狠狠地撞入你身体的最深处,似是要你对他的一切都刻骨铭心。而你,也竭尽所有,身体力行,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地去取悦他,抱紧他。

你红着眼角看他俯身撑在你上方,胸前的那朵彼岸花一日比一日开得艳红,一日比一日绽得灿烂。

你明白的,那朵花正在一点一点地,吞噬他的生命,那曾经蚕食你半数性命的蛊,如今正逐渐把方应看从你的身边带走。

原来那些时日,方应看眼看着你日渐消瘦下去,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,竟是这样恐惧而无力的感觉。

你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逼近你所爱之人的滋味,却又无能为力。


【四】

那一日,终究是来了。

你怀胎九月的那日,与方应看一道在庭院里晒太阳,他面色一白,竟猝不及防开始咳血。

那是他咳得最厉害的一次,黑红色的血大口大口地从他口中吐出,在那浅灰色的地砖上显得触目惊心。

你受了惊吓,羊水也提前破了,却始终念着方应看的安危,大声喊彭尖来让他去叫大夫。

然而终究是救不回方应看,你也动了胎气,腹中胎儿提前出生。

可怜你那刚出生的孩子,他的生辰,竟然是他父亲的忌日。

侯府上下都挂起了白绸缎,对外却宣称,侯爷夫人为侯爷诞下一子便撒手人寰。

侯爷夫人身殁的消息片刻间便传遍了汴京的大街小巷,却无人知晓,真正身陨的,竟是那有着“神枪血剑小侯爷”之称的方侯爷。

而在接下来的数月里,你闭门不出,从彭尖处了解了许多方应看生前所掌管处理的各项事务。

你每日穿着方应看的白底金纹的衣袍,手里甩着他那支握过的长枪,日日模仿他走路的模样与姿态,为的便是日后能够掩人耳目。

今年花胜去年红。可惜明年花更好,知与谁同?

然而你的身边再无方应看,也无人会在你伤怀之时,轻快地告诉你,与吾同。


END

谢谢各位看到这里_(: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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