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起x我】防爆防弹防白起（四）
前文指路——
防爆防弹防白起（一）
防爆防弹防白起（二）
防爆防弹防白起（三）
这一章很血腥暴力，要开始破案了_(:3」∠)_
下一章也全程高能，而且要开始虐女主了【doge脸】
【十】
正当我和白起就谁撩谁这个话题展开争论的时候，白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辩论思路。
“郭骁？”白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接起电话。
听到郭骁的名字，我也跟着严肃起来了——现在已经是下班的点了，而郭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白起，不是有案件发生，就是有紧急任务。
在白起接电话的间隙，我忍不住皱眉盯着他的表情，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，我心里便有点数了。
怕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，甚至有可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。
我看见白起应了几声，于是从衣柜里拿出警服来，跑到卫生间去换。
果然，等我换完衣服出来，白起就对我说：“收拾一下，准备去局里一趟，发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。”
我小跑两步进了卧室，把背包拿出来，再把必备用品迅速装好，边戴警帽边问：“是什么案子？出人命了吗？”
我正了正帽檐，见白起不说话，便从镜子里瞥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白起。双眉紧蹙，面部表情非常紧绷：“还没有确定是否有人死亡，只能确定有人失踪了。”
失踪？我疑惑地转身看向他，询问道：“是什么失踪案？还能扯上Evol？”
一般来说，与Evol无关的案件，上头都不会交给白起负责的特警队，而这次，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失踪案件，但是既然交给了特警队，那么就能说明这绝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失踪案件。
“犯罪嫌疑人已经拐走了许多大学生，”白起的眉头紧皱，显然真实情况比他所描述的还要性质恶劣，“总之这一次的案子应该不简单，郭骁告诉我，就现在发现的两个失踪的女生，已经失踪了将近一个月了。”
“一个月？！”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白起，“女大学生失踪一个月，为什么没有人报案？”
白起接过我的背包，拉住我的手腕往外走，边走边说：“具体情况也要等我们到了那里才知道。刘佳璐现在降职到金融街负责治安管理了，人手不够，辛苦你了。”
听见他说这话，我愣了一下，随后笑了出来：“辛苦什么，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，为人民服务啊。”
白起停下了脚步，我听见他似乎轻笑一声，头也没回，只是又把我的手握紧了些许。
等到了警局，白起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：“进展如何了？有什么发现？”
老五凑上来，语速极快地阐述道：“目前为止只发现两名失踪人员，而且都是非本市户籍，一名是大四学生，还有一名是大二学生，大四学生是建筑系，而大二学生是哲学系，年龄和专业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，目前为止还没有别的信息。”
非本市户籍的学生，失踪一个月，家长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，但是室友不清楚的话，不就很奇怪了吗？
我看向白起，询问道：“白队，是不是应该了解一下这两名学生和室友的关系怎么样？毕竟同住一室的室友，同学有将近一个月没回寝室却知情不报，是不是不太自然？”
白起沉吟片刻，点了点头：“确实很异常，郭骁！你去调查一下这两名学生的室友关系如何，肖赟，去学校了解一下这两个女生的人际关系等等的具体情况，还有——”
白起还没说完，门口就穿来了急促的奔跑声，随之而来的是江敏敏的声音：“白队！恋语大学后山防空洞里发现了两具不完整的尸体！”
原本听着白队布置任务的队员们，视线全数被江敏敏吸引过去。
两具尸体……这个数字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……
我皱了皱眉头，抬脚向江敏敏走去：“我跟你去现场查看一下。”
江敏敏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微妙，似乎是犹豫了一下，然后转头对白起说：“白队，您最好……陪着这丫头一起……不然……现场太惨烈了，我怕她……受不了。您觉得呢？”
她一边说还一边对着白起使眼色，我有些不以为意，笑道：“这有什么受不了的，带我去就是了，干嘛要麻烦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，等我把任务布置完就一起去。”白起没等我说完就答应下来。
现场已经被封锁了，我、白起和敏敏姐一同进入现场之后，我终于领教到了敏敏姐口中的“惨烈”究竟是什么情况了——所谓的两具尸体，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炸成了碎片的尸体渣滓，而墙上满是血迹，看形状似乎是因为人体炸开而溅到墙面上的，一旁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具尸体的头颅，显然是事先割下来，摆在旁边的。
说实话，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。恐怖片都不敢看的我，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。
见我脸色不好，白起立刻伸手扶住我，问道：“还好吗？是觉得恶心吗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我感觉胃里面有些翻滚，眼前有些发晕，只好借助白起的手臂力量站稳，有气无力道，“第一次看到……有点不太适应而已。”
“别看了，先出去透透气，”白起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身体转过去，背对现场，把我交给敏敏姐，“江警官，你先带她出去。”
不看现场的血迹，我的症状减轻了一些。以前从来没发现，直到今天，看见了这么惨烈的现场，我才知道，原来自己会晕血，一想起那墙壁上的一大摊血迹，我就开始头皮发麻了。
可能以前看到的血量不够多，今天这个样子有点儿太猛了，受不了。
敏敏姐扶我出来，让我坐下之后，我就让她继续去勘察现场了，毕竟多一双眼睛，说不定就能多发现一些细节。
然而我出来坐了没多久，白起就从防空洞里出来了，还问别的普通民警拿了瓶水往我这里走过来。
他把瓶盖拧松了递给我，问道：“现在好点了吗？”
“好了。”我笑着接过水，手还是有些抖，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很大。
白起看了我一会儿，然后蹲下来，眉头皱着：“脸色还是很白，嘴唇也很白。你是不是晕血？”
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，摇了摇头，说话还是有些无力：“以前没发现自己晕血来着……今天可能是太猛了吧……”
白起侧了侧身子，直起右边膝盖，右手小臂搁在上面，左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，说道：“没事，我第一次看到分尸现场的时候也不太好，很正常。”
“拖你后腿了吧……”我把脸贴着他的掌心，半睁着眼轻声笑道。
“不觉得，”我听到他隐隐有些笑意的声音，非常悦耳，“你这样我倒觉得，让我很有保护欲，至少你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，不像刚进来的时候，看着技术过硬优秀过了头，现在这样挺好。”
“警花这名号果然不能随便背，谁背谁就变弱变傻……”我彻底把眼睛闭上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，感受着那片干燥的温暖。
我听见他不以为意地笑道：“你已经很厉害了，刘佳璐每次都说要跟着我去现场，都看过这么多次了，每次看到都要吐一回，你看你，多棒。”
我“切”了一声，睁开眼，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：“拿我和刘佳璐比，你是在贬低我吗白起？”
“呵……”他笑了，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脸说道，“醋了？”
我轻轻打开他的手，笑骂道：“美得你。”
见我站起身，往现场的方向走，他急了，声线微微拔高问我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“再去现场看一眼，”我回身看向他，勾起嘴角，“总不能让你一直陪我待在外面吧？”
白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我回头看他，担忧和顾虑装满了那双棕色的眸子：“你真的可以吗？如果实在不行就……”
“白起，”我出声打断他，向他温和地笑笑，“我是爆破方面的专家，你现在很需要我，死者也需要我。”
白起一愣，手上的力道一松，我笑着抬起另一只手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，又把他的手包在我两手的掌心里。
这是我的职责，既然是特警，那么就该保护活着的人，尽我所能帮助死去的人。
我戴上橡胶手套，穿上一次性鞋套进入现场。有过第一次的视觉冲击，第二次再见到满目血迹显然要好得多。
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墙面，发现这个防空洞四周空间很大，距离也很远，由于死者头颅事先被割下，所以天花板上也有呈圆形发散状的血迹。但是奇怪的是，每一堵墙面上都会沾到大片血迹，除了只有一堵墙面，干干净净，没有任何血污。
“怎么样？”白起已经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观察现场了。
我皱了皱眉，一边转身重新观察墙面一边说：“你看这个墙面被血迹溅到的程度，这里三面墙都有大片血迹，而只有我身后的这一堵墙什么都没有，干干净净。”
白起也跟着看了一圈，蹙眉道：“确实是这样……”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地面：“你看地上，血迹呈发散状到达那一头三分之二处，尸体爆炸应该就在地面血迹的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地方。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但是死者的头部是被事先切下来的，既然如此，那在尸体爆炸之前，死者就已经死去。”
“可墙面上的血迹高度，分明只有人体处于站立状态才能够达到。”白起叹了口气，双手叉腰，“这次案件倒是很棘手啊。”
看血迹的分布情况，应该是凶手将死者的遗体进行了爆炸，但是，如果是体外爆炸，那除了血迹外，墙面应该还会有发黑的痕迹，体内爆炸的话……我不是痕检专家不太清楚，要看尸体碎片和现场血迹的检验结果了。
“白……队，尸体碎片的检验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？”我眉毛一抽，脱口而出之前改了口，差点直接在工作场合直呼白起大名。
他眉毛一挑，似乎有些不满：“只是尸体碎片的话，应该会很快。”
刚说完不到几秒，敏敏姐就拿着检验报告进来了：“白队！检验结果出来了！”
我和白起同时迎上去，问道：“结果怎么样？”我还多问了一句：“能检测出是什么炸药吗？”
敏敏姐摇摇头，表情很为难：“很遗憾，没有检测出……任何炸药成分。”
“什么！？”我和白起又是同时惊呼。
这样的话，连体内爆炸也不是了吗？！那……
我蹙眉转身，看向身后那几堵沾满血迹的墙。
这样的血迹分布，难不成是泼上去的？
“我知道了，你去告诉现场的刑警，这次的案件关乎政【和谐】府机密，希望这件事能够转交给特警队处理。”我听见白起对着敏敏姐这样吩咐，不由转头看他。
敏敏姐的那张脸忽然一板，声线略微压低了问：“白队，您是说……”
白起点了点头。
等敏敏姐离开之后，我才扯了扯他的衣袖，低声问道：“白起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Evol犯罪？”
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，只是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，然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，一只手移动着指向两处墙角，向我凑近了道：“你看墙面和地面接起来的棱边，还有两个墙角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迹，分明就是尸体爆炸之后才会出现的情况，但是法医鉴定结果却说没有检测出炸药成分，你觉得呢？”
确实如此。如果要让人体体内爆炸，只有两种方法，让人体处于真空，那么体内压强大于体外压强，人体会膨胀，直到极限然后爆炸，或者——使用Evol。
“这种环境，不可能让尸体处于真空中，”白起看着我，语气严肃，“只有可能是Evol犯罪了。”
我看着血迹已经干涸的地面和墙面，忍不住蹙眉。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Evol？竟然还能够控制人体爆炸？
由于白起提出把这次的案件交给特警队来处理，现场只剩下我和白起，其余的特警队员都去进行案件调查或者有其他的任务要执行。
满是血迹的防空洞里异常的安静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，于是我和白起两个人就退了出去。
天气已经转凉了，可是这恋语大学后山却是冷得有些过分了，刚走出防空洞，我就忍不住冻得打了个激灵。
“冷吗？”刚走出防空洞的白起快步走到我身边看向我，随后向我靠近，从我身后抱住我，“这样会不会好一点？”
身后热量源源不断地从背部蔓延至全身。太温暖了，我忍不住又向后靠了靠：“白起，你是行走的热水袋吗？身上居然这么暖和……”
他的身体僵了一秒，紧接着，我听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让我哭笑不得地形容我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我不好意思地把双手放到身前，两个食指纠结地勾在一起，“我就觉得这里太安静太可怕了，想活跃一下气氛……”
白起沉默了一下，轻声细语，语气认真地问道：“你害怕？”
“额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，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，“对，我其实很怕看恐怖片来着，但是现在觉得恐怖片比分尸现场好多了，更何况，这还不是普通的分尸现场。”
白起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，然后压低声线说：“你以后就别跟着来凶杀案现场了吧……既然看了害怕的话，我以后就留你在局里待命，好不好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因为我一句害怕，而想到要让我远离那些我害怕的事情。
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腰，下巴搁在他胸口，仰着脸看他，坚定地说：“不好，一点都不好。”
他怔住了，表情惊讶道：“为什么？不是害怕吗？”
“我是警察，办案是我的职责，”我自他怀里稍稍一歪脑袋，看见周围没人，于是趁此机会踮了踮脚，在他下巴上啄了一记，“你不能因为我害怕，就把我这样保护起来吧？”
我看到他脸红了一阵，接着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说：“那下次出警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我知道的，他还是不放心我，生怕下次再遇见这样惨烈的刑事案件，我会感觉不适，跟在我身边，也好出手照顾一下。
我思索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
我觉得，白起应该是又想迁就我的意思，但是又不愿意让我感到害怕，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。
我是想自己一个人，在遇到这种案子的时候，和同事一起出警，也好锻炼锻炼，但是白起显然不这么想。
大概很想保护我吧……也许就是不想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的那种感觉，也不想让我觉得害怕。
不过，他要跟着我一起就一起咯，这样也多一分安全感，至少让他在我身边，我也能最早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受伤。
“那今天先回去吧，已经很晚了，”白起放开了我，双手搭在我的肩上，轻轻地拍了拍，“你晚饭还没吃，对不对？”
听到“晚饭”两个字，我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心情低落地说：“白大队长……你觉得我刚刚看了那个场景，晚饭我还吃的下吗……”
白起顿了顿：“……倒也是。”
他牵着我往山外走，一边走一边说：“可是饭一定要吃，一日三餐缺了哪顿都对胃不好，更何况你今天早午饭都没吃，晚饭一定要吃的。”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，”我苦笑着看向他，“可是刚刚面对过满是血的房间，又看过满地的尸体渣滓，甚至于还有人体脏器的碎片混在里面，你让我怎么吃得下哦。”
这下连白起的脸色也有些变了。
“你这么一说连我都没胃口了。”白起表情微妙地看着我，“你说你怎么技能都点在了这么奇怪的地方？”
对于白起这么说我，我感到很不服气，理直气壮地插腰说：“哪里点在奇怪的地方了！你看我多厉害，一句话把身经百战的白警官给说到吃不下饭，还不赶紧夸夸我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白起翘起嘴角，笑着扶额说，“夸你，夸你。”
听见他无奈的语气，我满足地笑了，开心地摆起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。这样的动作让白起也跟着我一起笑了起来，尽管这样看起来，两个人似乎有那么一点傻气。
好了，气氛活跃结束，接下来该说正事了。
“白起，一般你们办理Evol犯罪的案件都是怎么做的？”我一边顺着白起牵我的手走山路一边问他，“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案件，之前在总局都不需要我一起办案，所以不怎么了解，你给我说说？”
白起放慢脚步走在我前面，遇到比较高的石阶，他还会停下来等我，或者扶我一把。
“第一次处理？”白起握住我的手让我从一节比较高的台阶上跳下来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，“之前在总局，你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类案件吗？”
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告诉他，我之前在总局是怎么个情况，他就自己解答了自己的问题：“看你之前看到作案现场的模样，确实有点像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的感觉。”
……还没忘了吐我槽。
我抬头看他一眼，借助星星和月亮的微弱光芒，朦胧地看到了白起那张俊美的脸。
算了，看你长得这么好看，被你吐个槽，姐也就不计较了。
我一边心里嘀咕了一句“真帅”，一边回答他：“之前在总局的时候，也就现场需要我拆弹的时候我会去，或者，爆炸现场，法医进行尸检痕检之后得出的炸药成分有哪些，需要我判断一下是什么炸药爆炸，不过更多的还是拆弹的任务。”
白起轻笑一声：“怪不得，原来你连尸体都没见过。”
“……是啊，连尸体都没见过，给您拖后腿了么这不是……”我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脖颈处蔓延到脸颊上。我知道，我一定是脸红了。幸好现在天色已晚，他应该看不出我脸红。
“还有一种情况，就是需要我进行爆破，那又是一种很复杂的状况就是了。”
不知不觉，我们已经下了山，白起正带着我往学校停车场的方向走。
“像Evol犯罪这种特殊案件的办理，通常都能通过特殊药剂检测出犯罪者的Evol类型，再将现场有关证据与线索送到Evol鉴别组，让他们去鉴别犯罪者Evol的具体情况。”
鉴别组？听起来像是人类组成的组织。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不会出差错吗？我皱起眉头，没被白起牵住的那只手抬起来摸了摸下巴。
“你说的鉴别组是……由人组成的吗？”我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，但是我确实觉得处理这种案件有那么一点有趣。
白起转头看了我一眼，带着一丝笑意：“都是Evolver，并且都是侦察型Evol，一般来说都不会出现差错，但是难以保证百分之百正确。”
“那万一错了……不是就……”不是就会对案件的侦破产生很大影响。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觉得不要说出口，只要白起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。
他突然非常认真地叫了我的名字，我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他，看见他很严肃的表情，眼睛里闪动着让我琢磨不透的光：“你以为，我们有了Evol特警，还有全是Evolver的鉴别组，就能破解这世上的所有案件吗……”
我心里头咯噔一下，却没有打断他，继续听他说。
“的确，自从发现人类身上存在Evol基因之后，警局的破案率大幅上升，可是反过来想想，犯罪率的上升，反而比破案率还要快，甚至比破案率高出了好几倍。”白起眉眼低垂，握住我的手的力气也加重了几分。
人类拥有了某种强大的力量，并不代表这股力量是完全掌握在正义的一方手里的，极有可能会被犯罪分子利用起来，去做坏事。
“可是不管有没有Evol的存在，罪犯始终是罪犯，坏人就算没有这种力量，他们还是会想尽办法去做坏事，不是吗？”我见他心情有些沉重，于是这样安慰道。
琥珀色的眸似是一亮，却又暗了下来。他又想到了什么，开口说道：“可是Evol的存在，给了这些人一个理由，一个犯了罪有可能不被人发现的念头啊。”
我脸一沉，反手握住他的掌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白起你听我说，犯罪这件事，只是早晚的问题，如果没有Evol，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，或者某个特定的契机，有犯罪动机的人就会动手，这并不是Evol能够带来的。我这么说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“我明白，”白起抬起脸，对着我笑了笑，“可是当我们没有破案，并且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的时候，这仍然归属于警方的责任，而我心里面也会觉得过意不去，甚至是非常愧疚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，我愣住了。
我很想继续安慰他，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找不出任何字眼能够反驳他的这句话。
没有破绽，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漏洞都没有。
受害者越来越多，确实是警方的责任。
“这种时候，我就会不止一次地想，如果……警方破案能够再快一点就好了，再快一点，最后一名受害者也许就可以不用死去。”白起叹了口气，抬头看着夜空，张开手掌将我的整个手都包在掌心里，“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，受害者也不会再回来。”
我沉默着，只是举起那只被他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，轻轻抽出，两手合拢，让他的手心手背和我的掌心相贴。
他的手很热，而我的手因为吹了风，此刻有些凉，现在两个手都握住他的手，温暖得我都不想放开了。
“你看你的手，这么暖和，”我移开一只手，将掌心贴在他心上，“你的这里，也一定像太阳一样温暖。”
白起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轻声笑道：“傻子……觉得冷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，上车，我们回警局。”
自恋语大学后山防空洞的尸体爆炸事件发生，已经过了三天了，在这三天里面又出现了三具尸体，并且都是以同样的手法，割下受害者的头，然后进行尸体的爆炸，只是地点都在室内。
警方发现，受害者分别是死在自己的家中，公共厕所内，以及——剧场内。
然而凶手最令人发指之处并不在于杀人手法，而是在于目的。
他所有的作案地点，目击者可多可少，下手对象都为二十岁左右的女性。
但是唯一一点让我不能理解的是，为什么凶手要保留死者完整的头部呢？
如果真的是心理变态，愉快犯罪的话，那么应该会把死者的头部带走，而不是留在作案现场，作为一个明显证据留给警方。
而且……死者的完整面部，是识别尸体身份的最有利的线索，这一点凶手不可能不知道。
关于这一点，参与办案的警官也感到费解，而白起觉得，这几名死者的容貌对凶手来说一定有什么重要意义，不然不可能将死者的面貌完整保留。
“这种做法，可能是对警方的挑衅，而死者的相貌，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最明显的线索。”这是白起的原话。
“他的最终目的，会不会只是一个人？而这些女性只是长得和那个人很相似，又或者……面部的某个部位和那个人相似度很高？”在食堂吃饭的时候，我和白起面对面坐在一块儿，敏敏姐和郭骁就坐在旁边，我一边嚼一边想，咽下一口饭之后这么对白起说道。
白起嚼了几下嘴里的饭菜咽下去，思索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抬起脸对我说：“有可能，等会儿把那几张脸去面部合成一下。”
郭骁停下了手里扒饭的动作，皱起眉头难以置信道：“哇不是吧你们两个，吃饭的时候都在想这事儿啊？”
敏敏姐表情有些意味深长，毫不留情地嘲讽郭骁说：“人家夫妻同心其利断金，你瞎掺和个什么玩意儿。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比不过人家白队了吧？”
郭骁表情扭曲了，委屈地说：“敏敏姐，白队和白嫂在一边秀恩爱，你不帮我，反倒嘲笑起我来了。”
？？？白嫂？我眉心一跳，急急忙忙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道：“郭骁！什么白嫂！乱七八糟的……八字还没一撇呢叫什么嫂子……”
白起不悦地抬起眼皮看我一眼，声音显得有些委屈：“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，便宜占完了六亲不认了。”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：“？？？白队您把话说清楚啊，什么叫睡也睡过了？？白队？您还我清白啊白队？”
可是显然，旁边这两个极其八卦的人根本听不见我的控诉。
“哦～白队动作很快嘛～”首先起哄的就是江敏敏警官同志，“这次的事情搞定之后和我们妹子去领证吧？既然……睡都睡过了？”最后还不忘对我挤眉弄眼一番。
郭骁更是唯恐天下不乱：“白队您太牛了……嫂子才进队多久啊，您就已经全垒打了，佩服佩服，甘拜下风甘拜下风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我看江敏敏和郭骁显然是帮着白起说话，那我只好对着白起发作了，“白起！你今天别想进我家门……！”
既然都被人说成上了本垒了，那我也就破罐破摔了，反正睡没睡过只有我知白起知，不让进家门也不过不让他吃我做的饭罢了。
他也不在意地耸耸肩，估计也知道我不好意思了，于是严肃地说：“行了行了！你俩赶紧吃饭，吃完还要办案呢！”
敏敏姐会意地对着郭骁眨了眨眼睛说道：“别再开你嫂子玩笑了啊，看你白哥都进不了家门了。”
最终这顿饭还是在笑闹中结束的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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